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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小朋友知道，铅笔里的黑色东西的主要成分是石墨，不是铅。所以为什么要取铅笔这个名字呢？铅笔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呢？

其实吧，铅笔这个名字来源于英文的 pencil lead，而这里之所以用铅这个名字，要从石墨的发现说起。

石墨，也叫做黑铅。

石墨是于1564年在英国博罗（Borrowdale）发现的，当时的人们不知道它是什么物质，但是用它写起字来很方便，就像古罗马时期铅制的笔 stylus 一样，所以把它叫做黑铅（plumbagoi），而用黑铅制成的笔，也就被称为铅笔了。

对了，许多平板电脑的触控笔，就叫stylus，用的也是这个典故。

1795年时，一个叫做 Nicholas Jacques Conté 的法国化学家申请了现代意义上的铅笔的专利。Conté 把粘土和粉末状的石墨混合烤制，降低了制造成本以及铅笔芯的硬度，成为了铅笔工业史上最重要的工艺。

所以你看，制造铅笔的石墨是在16世纪发现的，在那之前铅笔并没有被发明出来，但是许多人都见过达芬奇等艺术大师的素描作品，它们看起来就像是用铅笔画出来的。

达芬奇的银针笔画

所以，他们用的是什么笔呢？

其实，他们常用的，就是软性的金属，比如铅，还有今天介绍的中世纪欧洲艺术家，书记员和手艺人经常使用的金属无墨笔——银针笔（silverpoint）。

关键概念

银针笔

材料和操作

胶水、笔刷、纸

银针笔可以在网上，或者卖美术用品的商店买到。如果你只是想知道用金属画画是什么体验，也可以用银制首饰代替。

不同金属制造的银针笔和颜色

粉笔灰，或者大理石粉

银针笔的绘画方法和普通铅笔一样。但是，银针笔在普通的纸上画不出什么东西，必须要事先准备特殊的画纸。

把粉笔灰和水、胶水调成糊状，刷到纸上。干了以后，就可以用银针笔在上面画画了。

用银针笔画画的好处是，笔迹不会被擦掉。

但它的缺点是，不能修改，所以对画工有很高的要求。

在切切尼（Cennino d’andrea Cennini）的讲述中世纪视觉艺术经典——《艺术之书》（Il Libro Dell’Arte）一书中记录着，中世纪的画室学徒必须要精通银针笔以后，才能上手画油画。

原理

银针笔用的是铅、锡、银、铜和其他金属的合金等。

绘画时，少量金属被磨下来，留在了纸上，就像铅笔里的石墨被留在纸上一样。金属被氧化后会形成不同色调，因此银针笔画别有一番风韵。

在文艺复兴时期，银针笔是一种重要的绘画工具。因为能够描绘精致的细节，银针笔被佛罗伦萨和弗兰芒的画家钟爱。包括达芬奇、拉斐尔、扬·范·艾克在内的大师留下了许多银针笔作品。

1475年，达芬奇的 Bust of a Warrior 就是银针笔作品。@大英博物馆

但是石墨被发现后，银针笔逐渐被抛弃了。不过在17世纪，伦勃朗等荷兰艺术家还是复兴了银针笔的传统。所以你可以看到伦勃朗用银针笔绘制的许多素描作品。

我们调制的绘画用纸上面刷的是粉笔灰等材料。但是在古代，人们用的是烤过的骨粉，或有毒的铅白。而负责把骨头磨成粉的，一般都是倒霉的学徒。

伦勃朗的银针笔自画像

磨好的骨粉和水混合后涂在纸张表面，就可以让纸张变得更加牢固，也容易在上面画画。

不过，银针笔的一个缺点是，它留下的笔迹不像石墨那样稳定，容易消失。所以几百年前的银针笔画用肉眼看往往会缺胳膊少腿。好在利用现代技术，我们还是能够还原古代大师留下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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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 | 实验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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