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年是指多大年龄-华年是什么时候

华年是指多大年龄
13岁左右是豆蔻年华,16岁是碧玉年华,20岁是桃李年华,24岁是花样年华。年华的意思是青春年华,指青年时代。年龄指的是一个人从出生时起到计算时止生存的时间长度,通常用年岁来表示。华年是指多大年龄古人的年龄有时候不用数字表示,而是用其他称谓来表示...

华年是指多大年龄

13岁左右是豆蔻年华,16岁是碧玉年华,20岁是桃李年华,24岁是花样年华。年华的意思是青春年华,指青年时代。年龄指的是一个人从出生时起到计算时止生存的时间长度,通常用年岁来表示。

华年是指多大年龄


古人的年龄有时候不用数字表示,而是用其他称谓来表示,年龄称谓来源不一,大多根据不同年龄的生理特征而命名。

儿童的年龄称谓有:童孺、垂髫、龆、髫、髫龄、束发、稚、膝下、孺子等。

老人的年龄称谓有杖家之年、杖乡之年、杖国之年、杖朝之年、斑白、黄发、姥、暮齿、万寿等。

宋华年:新婚夜,夫君一遍遍地喊着庶妹的名字(完)

图片/网络

东宫太子妃薨了,薨于她二十一岁的芳龄。

她那抹游魂漂在宫殿里,看着满宫的宫人伏跪在地上,还有几天,她就要坐上她梦寐以求的至尊位置上,母仪天下,她却等不到了。

如果她知道,那短短几年,便是她的一辈子,她一定不会把自己的庶妹,推到未婚夫君的榻上。

1.

宋华年从小与平南王府的世子定了亲,皇上赐婚那天,就连平日里不怎么待见她的父亲,也谦和地拉着她的手,让她上前谢恩。

说起宋华年与平南王府世子段钰的婚事,其实就是个笑话,平南王镇守平阳城多年,战功累累,皇上担心平南王府功高盖主,把平南王府的世子强留在宫中,变相做了人质。

可笑的是,皇上用一段亲事把段钰拴住,那年宋华年才八岁,皇上随便动动手指头,就把她指给段钰,一个谙事不深的小姑娘,她的一生,就这么被拴死了。

宋华年跪着谢恩的时候,她瞟了一眼段钰,他看上起比宋华年年长两三岁,目中带有几分桀骜,她不禁在心中生了些笑意。

大概是段钰从小在父母身边,受尽宠爱,并不知皇上此举,意在困住他一辈子,宋华年从小看着父亲宠爱梅夫人,在母亲一次又一次借她讨好父亲的时候,已经懂得细察别人说的每一句话。

是的,宋华年有些幸灾乐祸地笑段钰,就好像,从前她过得不好,往后, 也会有人过得,比她还不好。

宋华年刚出生那会,父亲带着一个披着白麻素纱的女子来到母亲跟前,他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夫人,这位梅姑娘身世坎坷,受世欺凌,又刚失了唯一的亲人,我就把她带回来了。”

母亲只是看一眼那梅姑娘,即便不情愿,也只能顺了父亲的意。

母亲是侯门之后,当初她嫁给父亲的时候,父亲还只是一个五品京官,母亲执意下嫁,换来父亲平步青云,在去年父亲做了丞相,位高权重,而外公外婆相继去世,舅舅也因犯了糊涂,被罢了爵位,母亲成亲多年,才替宋家生下一个姑娘,母亲在父亲这里,就再也没有从前的倔强。

宋华年断然想不到,就是这么一个柔弱得不能自理的女子,竟改变了她的一生。

2.

宋华年八岁以前,父亲专宠梅夫人,连带着梅夫人的女儿宋荒年,也人前尊贵,比她这个相府嫡长女还要风光,性子跋扈。

从宫宴上回来,母亲郁郁不欢,宋华年看着母亲临窗而站,默默垂泪,父亲回了府里,就直接去了梅花苑。

宋华年扯着母亲的衣袖,“阿娘,别哭,你还有我呢!”

母亲呛着泪目,俯身把宋华年拥入怀里,“华年,以后嫁进王府,你一定要抓住世子的心,别再像娘这样,事事以夫君为重,到头来,自己一无是处,独守空闺。”

连妈走过来,“夫人,小姐还小,皇上才赐婚,你现在跟她说这些,她哪里听得懂。”

宋夫人抹下泪目,欣慰地笑了下,“幸好,我们华年是宋家的嫡长女,这与王府联姻的事才轮到她头上,若不然,什么都给宋荒年那丫头抢去了。”

“抢就抢,我还不想嫁什么平南王府的世子。”宋华年嘟着嘴嚷着,逗得宋夫人跟连妈咯咯地笑着。

宋夫人抚着宋华年的手,“华年,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尊荣比任何东西都重要,从前有侯府倚着,你爹再有二心,也不敢纳妾,现在啊,连人带心,都给梅花苑那人狐狸精勾走了。”

宋华年拉着宋夫人走到案桌上坐下去,她一本正经地说,“娘,刚才在宫里,那位坐在皇上旁边的丽嫔娘娘,很得皇上的喜欢,可是,好像皇后娘娘比皇上更喜欢丽嫔娘娘呢。”

“别瞎想那些无关的事。”宋夫人轻斥,“宫里的事,哪是我们能议论的。”

“娘,瞧把你紧张的。”宋华年不以为然,“娘,你没听说吗,丽嫔娘娘是皇后娘娘的远房表妹,丽嫔娘娘还是皇后娘娘送到皇上身边的,听说,丽嫔娘娘进宫前,贤妃独宠后宫,这不,丽嫔娘娘来了,不但匀了些宠爱,皇上看皇后娘娘,也喜爱些了。”

宋夫人捏着宋华年的鼻子,“你这丫头,才进宫那么一会,这些话从哪里听来的,休得胡言。”

“我自有我的法子打听。”宋华年双手环抱在腰,得意得很。

她知道要进宫赴宴,早早在父亲那里打听到,太子李颢泽喜欢玩雕木,她特意让人雕了一把木剑拿进宫,她寻着机会,把剑送给太子,跟太子套近乎,然后,就打听到了这些话。

连妈凝了凝目,“夫人,小姐的意思是……”

连妈把话搁了下,轻俯身,“夫人,我觉得,小姐的想法是可以的,一个妾也是妾,两个妾也是妾,不如,给老爷填一房可心的妾,既匀了梅夫人的喜欢,又不会堵夫人的心。”

“你意思是……”宋夫人紧咬着牙根,“这天底下哪有什么可心的妾,与人分夫,从来就不是件能开心起来的事。”

“可是,事已至此,与其让梅花苑那位独占老爷恩宠,不如也让她堵心窝。”连妈轻声软语,“夫人,我是看着你长大,再看你嫁来宋府的,说句僭越的话,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女儿一般,你还年轻,看你日日寡欢,我心里疼啊。”

“连妈……”宋夫人抽噎,忖思片刻,便缓缓点头,“都听你们的,连妈,你帮我物色一个合适的人。”

宋华年提醒着连妈,“连妈,父亲向来爱面子,他既贪图美色,又不愿意承认,你找的这个人,一定要看着,比梅花苑的那位,要温柔,对了,最好会读书的,父亲说过,女子读书,胜过千金裹身,这个人不但要听话,还得有东西在你手上拿捏着,要让她一辈子都听话,并且,让她跟父亲偶遇,不要让父亲知道,是我们的安排。”

宋夫人伤怀,“华年,放眼望去,这京城里的姑娘,就数你尊贵了,是娘对不起你,竟让你自个儿给父亲寻妾,你这心思啊,要藏得紧一些,别让旁人觉得,你是个心机极深的姑娘。”

宋华年婉婉而笑,她装出一副温巧的样子,“娘,华年深居简出,不知你这话什么意思。”

宋华年表情收放自如,她扮作娇柔的样子,一点也不比梅夫人差。

后来,良夫人进府,梅夫人彻底失了宠,梅夫人撞见宋夫人与良夫人相交甚深,她还一如从前的娇横,指着宋夫人的嘴脸就骂,“夫人,你争不过我,也不必找一个外人来欺我,你欺我孤弱,你就不怕京城人笑话你,堂堂一个相府的夫人,善妒。”

宋夫人还没接话,宋华年先踩了一脚梅夫人的脚,梅夫人痛得嗷嗷大叫。

“梅夫人,你这是孤弱吗,别人卖身葬父,悲伤不矣,你倒好,卖身葬父,把自己搭进去,被我爹带回来第一天,就把我爹的魂都勾走了,披丧行欢,你可真孤弱。”

梅夫人脸色绿得难看,她说不过宋华年,憋红着脸,“华年,你小小年纪说这种话,害不害羞?”

“梅夫人做得出来,还怕人家说吗?”

“你……”梅夫人气得直跺脚。

宋华年看到父亲往这里走过来,她推了一把良夫人,良夫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哭哭啼啼,楚楚可怜,“姐姐,你容不下我,我离开老爷就是了,你用不着话里话外地噎我。”

梅夫人恼怒,“我哪有,我……”

宋槐扶起良夫人,他淡薄地瞪着梅夫人,“梅若,你太娇纵了,看来这些年我对你太好了,你别抬了身价,就忘了自己是怎么进的宋府了,去院子里跪着,没跪足三个时辰,别起来。”

梅夫人用他惯有的撒娇手段,泪目如珠,“老爷,妾身冤枉啊!”

宋槐望也没望一眼梅夫人,“滚回你梅花苑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足前院一步。”

宋华年第一次看着父亲冷目看梅夫人,他甚至一点也不心疼她,宋华年并没有感到快感,她只是看着父亲扶着良夫人离开的背影,心里滋生出一些厌弃,原来,这世间并没有不可代的爱意,即便有,那也只是不可代替的新鲜感,何其悲凉。

3.

宋华年去李府做客那天,李姑娘留她说话,两个姑娘说起话来,忘了时辰,回来得有些晚。

宋华年刚下马车,看到一条影子从梅花苑的墙上跳下来,她惊讶地捂着嘴巴,莫不是,梅夫人守不住寂寞,偷人了?

这么想着,宋华年偷偷尾随那人过去,那人忽然搁住脚步,他缓了下,回过头来。

月色朦胧,宋华年借着稀稀的月光,看清楚是段钰,她更是有些愣懵了,所以,偷人的不是梅夫人,是宋荒年。

宋华年非但没生气,还觉得,如果段钰与宋荒年行了苟且之事,她正好借势退婚。

宋华年往段钰身前站了站,“世子,三更摸黑进宋府,你别告诉我,你是去跟荒年秉烛夜谈了。”

段钰双手背立,倒也坦然,“你们宋府把人困死在这个破院子,我想找荒年妹妹说说话,也只能用这个法子了。”

宋华年冷笑,“段钰,别忘了,你是跟谁定的亲。”

“可是,宋姑娘瞧得上我吗?”段钰盯着宋华年看。

两人四目相视,谁也不让谁,宋华年往前一步,“段钰,你是看上荒年了吧,我以为荒年会跟她娘不一样,会安份一些,毕竟是相府的姑娘,树要皮,人要脸的,没成想,她跟她娘一个样,小小年纪就知道勾搭有婚约的人。”

段钰脸色深晦,“宋姑娘,荒年怎么说,也是你的妹妹,你有必要这么尖酸刻薄吗?”

宋华年扬起嘴角,“段钰,荒年是我的妹妹,不就是你的妹妹吗,兔子也不吃窝边草,你想风流,也不应该找荒年。”

“不可理喻。”段钰恨恨地瞪我一眼,“我跟荒年清清白白,我承认,我喜欢跟荒年说话,荒年不像宋姑娘你,张口就怼人。”

“荒年荒年,段钰,你这荒年叫得可真顺,叫我就左一句宋姑娘,右一句宋姑娘。”宋华年带有几分讥笑的意味,“段钰,你放着相府嫡女不想要,非要爬墙去跟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勾搭,不如,你直接去找皇上,把我们的亲事退了,那你想勾搭谁,我也懒得理你了。”

段钰知道宋华年贪慕虚荣,却不知道,她还尖酸刻薄,蛮不讲理,他瞪一眼宋华年,从嘴皮子挪出一句话,“好男不与女争。”

段钰悻悻地离开,姝瑶不解,“小姐,你今天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了,你又不想嫁世子,他要怎么与二小姐胡来,你不理会便是了。”

宋华年捏着手帕,轻扬着笑意,“姝瑶,你知道吗,段钰那眼里,已经极其不喜欢我了,我再添一把火,我就不信,他不会找皇上退了与我的亲事。”

姝瑶惊愕,“小姐,那可是平南王府的世子,夫人盼都盼不得你们早日完婚,世子若真的把亲事退了,你去哪里找这么好的亲事?”

宋华年敛了目,她像自言自语,也像是跟姝瑶说的,“娘说过,我是京城最尊贵的贵门千金,我就配得起最好的,况且,世子妃算什么,东宫才是我想要的归宿。”

“小……小姐,休要胡言。”姝瑶压着嗓子说。

4.

宋华年怎么也没想过,她做梦都想做的东宫太子妃,皇上一旨赐婚,足不出户的宋荒年,竟然捡了这天大的便宜。

给太子李颢泽和宋荒年赐婚的旨意传到宋府时,宋府上下都愕然了。

段钰在承仁殿外拦了李颢泽,他压抑着内心的情绪,“太子,皇上给你跟宋荒年赐婚这事,你事先是知道的,京城那么多好的姑娘让你选,你为什么非得选宋荒年?”

李颢泽站定脚步,他诚然地望着段钰,“我喜欢宋荒年,京城所有的姑娘加起来,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她的,是我让父皇下的旨意。”

段钰不可置信,“你怎么可能喜欢宋荒年,你都没见过宋荒年。”

“谁说我没见过宋荒年的,就允你爬墙去见她,就不许我偷偷去见她了。”李颢泽双手背负,嘴角带了笑意,“十一岁那年,宋荒年咬了我一口,我说过,要让她以牙还牙的。”

“太子,你这是强词夺理,童言无忌,你这算哪门子的喜欢。”

“我就是喜欢宋荒年,我的太子妃,只有宋荒年。”李颢泽赤诚地望着段钰,“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心悦一个姑娘吗,那就是宋荒年,我知道你也喜欢宋荒年,这不,我们公平竞争。”

段钰面色掠过一丝不愉,“你这叫公平竞争吗,赐婚旨意都下了,我还拿什么来争。”

李颢泽拍着段钰的肩膀,“那你就赶快把宋华年娶了,我好娶宋荒年。”

李颢泽说着,扬着笑意,迈着大步离开。

李颢泽喜欢宋荒年这事,得从老早说起了。

那次宫宴,宋华年用一把小木剑讨好李颢泽,李颢泽却瞧上宋荒年脖子处戴着的那个木雕老虎,想把它抢过来,彼时,宋荒年还在津津有味地吃着芙蓉酥,她以为李颢泽要抢她的吃的,一口下去,把李颢泽的手,咬了一排大大的牙齿印子。

不得不说,年少的宋荒年,无理又娇蛮,全是纵出来的,从前有多娇蛮,后来就有多落魄。

李颢泽痛得直嚷嚷,后来,宋荒年用那个木雕老虎哄住李颢泽,这事才没闹到皇上皇后面前。

李颢泽再见宋荒年,是在段钰拿着宋荒年送给他的木雕玩偶跟他炫耀后,他特意去见一见段钰口中这个,金屋偏院里养着的乌雀。

因为李颢泽一身华服,张扬得很,在相府对面被骗子盯上了,三个骗子,一对夫妇怀里抱着一个六七岁的孩子,一唱一和地在李颢泽面前哭着,哭得几度晕厥过去,大概意思是儿子重病,没钱医治,不如抱团死了算了。

李颢泽悲天悯人,最看不得人间疾苦,他往怀里揣摸了一会,一出手,就是一锭金灿灿的金子,骗子两眼发光,就差没上手去抢了。

也就是骗子动作缓了那么一下,那锭金子被宋荒年夺走了,宋荒年围着骗子转了一圈,她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小朋友脸色这么红润,真的生病了?”

妇人把小孩往怀里紧抱着,“冻红的,他是冻红的。”

“今天也不是很冷吧?”宋荒年盯着妇人。

妇人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落在李颢泽身上,“公子,你行行好,我儿子就快不行了,再不医治,就撑不过今天了。”

李颢泽扳扣着宋荒年的手指,试图把那金子取出来,宋荒年抢不过李颢泽,下口就咬了,把李颢泽的手背咬出一个大大的牙印。

李颢泽恼了,“姑娘,你是狗啊,逢人就咬,我这钱是给小朋友看病的,天子脚下,你公然抢夺,信不信,我送你去官府。”

宋荒年乐了,她乐呵呵地笑着,指着相府说:“对了,那就是我家,我爹就是当朝丞相,这小朋友病得那么重,不如去我家里,我替你去请大夫。”

两个骗子一听是相府的姑娘,脸色倏然发白,拔腿就跑,跑了几步,妇人把怀里原本病得奄奄一息的小孩放在地上,跑得比兔子还快。

“这……”李颢泽指着那孩子,半天也没吱出一句话来。

宋荒年把金子放到李颢泽手里,“我不是狗,但对于你这种,钱多人傻的人,就得给你长些记性,别见风就是雨,见泪就生悲,你这钱给出去,是纵容那些骗子,有手有脚的,整天游手好闲,真该把他们拉去官府。”

李颢泽掂量着手里的金子,“所以,你是怎么看出来,他们是装的?”

宋荒年眼底掠过一丝隐晦,“真正求人救命的人,他的目光不会四处游走,还有,那妇人抱着孩子的手,比我一个小姑娘的手还光滑呢,这哪里穷苦人家,做粗活的人。”

宋荒年说罢,不忘伸出自己长着茧的手调侃着,“我一个相府的姑娘,都没她的手纤细呢,没准,她这个妇人都是假的,兴许, 还是个小姑娘。”

李颢泽玩味地盯着宋荒年,“所以,你真的是相府的姑娘?”

“如假包换。”宋荒年应着,看到宋华年从府里出来,她像一阵风一般,溜走了。

李颢泽看着宋荒年的背影,摸着被咬的手,嘴角扬着笑意,“宋荒年,我们又见面了,模样俏了,性子倒没变,还是跋扈得很,动不动就咬人,有趣。

宋华年高兴地走过来,向李颢泽福身,“太子,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到屋里喝杯茶暖暖身子。”

李颢泽敛了眉目,“我路过,今天也不冷,下次再到府上喝杯茶。”

后来,宫里设宴,李颢泽寻了半天,也没寻着宋荒年,原来,宋槐只带了夫人,还有宋华年和宋三姑娘进宫,这宋荒年还真的如段钰所言,是只被困在那方破院子的乌雀,有翅难飞。

李颢泽借故到宋府拜访,也没见到宋荒年,却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宋荒年动作利索,爬着墙从高处跳下来,她跳下来时,还用脚踹着墙底,“破院子,总有一天,我要把你拆了。”

“拆了还怎么困得住你这只小乌雀。”

宋荒年回过头,看到李颢泽,有些印象,却又想不起来,她理了理衣裳,温声问,“公子,我们见过吗?”

李颢泽眯起眼逢,“宋荒年,是你笨,还是我笨,我们半个月以前,就在那里,你咬了我一口,这么快就忘了,我还想着让你以牙还牙的。”

宋荒年咧嘴,尴尬地笑了笑,“所以,公子认识我爹?”

“何至于认识,我们还是忘年之交。”

宋荒年慌了,她讨好地笑着,“公子,你能不能别把我爬墙这事说给我爹听了,母亲若知道我爬墙,明日她一定会把这墙筑高起来的。”

李颢泽疑惑,“你想出来,为什么不走大门。”

宋荒年无奈,“我倒想走大门,母亲罚我禁足,我院子守了几个人,一步也出不来,再闷在院子里,没病也闷出病。”

李颢泽伸手想摸下宋荒年的头,举着的手觉得突兀,他顺势摘下宋荒年头上的树叶,“堂堂相府千金,活得这么憋屈。”

宋荒年撇嘴,“你不是说,跟我爹是忘年之交吗,我爹那人,你还不了解,刚愎自用,算了,不与你说了,我还有事,记住了,不许告诉我爹。”

李颢泽对着宋荒年的背影叫着,“宋荒年,你不用拆了这破墙,我帮你,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并且啊,你爹还要恭恭顺顺地送你出来。”

宋荒年并没太理会李颢泽说什么,她背对着他,向他摇着手,算是道别。

李颢泽轻笑,“宋荒年,你不说话,我当你是答应了。”

后来,就出了皇上突然把宋荒年赐为太子妃的旨意,满堂朝臣只觉,皇上此举,意在拉拢段钰,段钰与宋华年有婚约,那么,太子娶了宋家的姑娘,这不,就成了段钰与太子结亲了。

殊不知,这亲事,是李颢泽跟皇上求来的,皇上起初还不乐意,太子妃怎么能是一个庶出的姑娘呢,奈不住太子软磨硬泡,才下了这旨意。

李颢泽做梦也想不到,平日里温柔如水的宋华年,竟设计了一出宋荒年与段钰鸳鸯交颈的局,让京城众夫人目睹宋荒年与段钰苟且之事,这好好的亲事,就对调了。

段钰娶宋荒年,李颢泽娶宋华年,李颢泽爱美人,更爱江山。

5.

宋华年比宋荒年早一日出嫁,洞房花烛夜,李颢泽喝得醉醺醺,是被架入洞房的。

李颢泽趴倒在床上,嘴里喃喃着什么,醉得迷糊。

宋华年看着醉得不醒人事的李颢泽,她恼怒地把喜帕丢在姝瑶怀里,“别人新婚,我新婚,李颢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喝醉的,是不是今天晚上坐在这里的是宋荒年那个蹄子,你就滴酒不沾了。”

姝瑶安抚宋华年,“小姐,别生气,生气了就不好看了。”

“我好看给谁看。”宋华年推一把李颢泽,一脸的委屈。

姝瑶温和地说,“小姐,洞房花烛夜,太子高兴,难免会喝多了,你都入了这东宫,还怕以后没活路吗?”

宋华年咽着口气,“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该怎么做,你出去吧。”

宋华年气馁地靠坐在床榻,片刻,她才摘下满头珠钗,脱了那身三重嫁衣,笨重翻过李颢泽的身子,替他宽衣。

李颢泽目光涣散,他迷糊地看着宋华年,忽而把她压在身下,目光灼热,狂热地吻住宋华年的唇,他一边扯着宋华年轻薄的纱衣,嘴里一边急促地唤着,“荒年,荒年,荒年,我真的好想你。”

原本还沉浸在幸福中的宋华年听到这一句句的荒年,如针尖扎在心口里,她双手推着李颢泽的肩,却在最后一刻,没有推开他,她咬着牙根,把心一横,圈上李颢泽的脖子,与其鱼水承欢。

李颢泽喊着谁的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东宫太子妃,与太子行周公之礼的,是她宋华年,就足够了。

一夜缠绵后,李颢泽看到一丝不挂的宋华年在自己的怀里醒来时,他有些愣懵,对昨晚之事,大概有些记忆,他推开宋华年,“起身吧,还要去见父皇母后。”

“嗯嗯。”宋华年娇羞地点头,在李颢泽脸上落了一吻。

李颢泽神色恍惚了下,心里竟对宋华年有些愧意,在段钰与宋荒年这风流事中,宋华年也是无辜的,尽管他不愿意相信宋荒年跟段钰会做出那样的混账事情,但酒后误性,也不是不可能的,并且,段钰喜欢宋荒年,李颢泽是知道的,宋华年又有什么错呢,她那么温婉的一个姑娘,遇上这样的事,竟一丝责怪之意也没有。

李颢泽歉意地握过宋华年的手,“华年,以后,我们会好好的。”

6.

宋华年嫁入东宫一年,她就有喜了,在她满心欢喜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李颢泽,李颢泽却带着一个姑娘回来了,这个姑娘看着,眉目里有七分像宋荒年,特别是她不笑的时候,露着一丝怯意又不甘心的样子,像足了宋荒年被母亲责罚的样子。

宋华年强压着内心的恼怒,“殿下,这位姑娘是?”

李颢泽也丝毫不掩掖,“华年,这位是凤仙瑶姑娘,我今日带她进宫见父皇母后,选个良辰吉日,娶凤姑娘为东宫侧妃。”

“我说今天怎么鸟儿在窗外叫个不停,原来是双喜临门了。”宋华年握着凤仙瑶的手,温婉而笑,“仙瑶妹妹,以后我们一起服侍殿下,不过,东宫不比别的地,有些矩规还是要懂得,你先在我院子住几日,让麽麽教你规矩,不至于落人话柄,毕竟是要面圣的人。”

凤仙瑶受宠若惊地望着李颢泽,李颢泽也有些犹豫,“华年,我把凤姑娘带回来,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宋华年一副大方的样子,“殿下,你是大周国的太子,就是你不说,我也会替你挑几个可心的姑娘回来服侍你的,这不,仙瑶妹妹温婉可人,再说了,我现在有喜了,也不便服侍殿下,仙瑶妹妹来得正是时候。”

李颢泽激动,“你,你有喜了?”

“嗯,太医刚走呢!”

“华年,辛苦你了!”李颢泽轻轻拥抱一下宋华年。

宋华年虚情假意送走凤仙瑶后,她坐在椅子上,紧紧捏着茶杯,茶水溢出来,她目光狼唳,“姝瑶,你去母亲那里问问,有什么法子,能让一个好好的姑娘不能怀喜的,并且,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那种,殿下总会宠幸别人的,我们避免了,但是,我不能让我好不容易得来的荣宠,就这么被夺走了,我不能像母亲过那样的日子。”

姝瑶疑惑,她压低嗓子说,“小姐,这事做得太绝,若是让太子殿下知道,他不会原谅你的。”

宋华年抚着肚子,“争得来尊荣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守得住这份尊荣。

后来,凤仙瑶在宋华年的细心照拂下,一碗又一碗的红花鸡汤喝下去,断送了自己做母亲的资格而不自知。

7.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宋华年替李颢泽生了一个儿子,宋荒年跟段钰也离开京城了,所有的事情,都向着最好的方向走。

在宋华年生下儿子的第三日,翠桃替宋华年守着院子,她百无聊赖,拉着姝瑶瞎聊,“姝瑶,说到底,还是我们小姐聪明,小姐从小到大,就这么聪明,先是设计陷害二小姐跟世子不清不楚,不但毁了二小姐的清白,还如愿嫁入东宫,现在小姐还生在太子殿下的嫡长子,我们跟着小姐,没准以后进了宫,也高人一等了。”

姝瑶瞪一眼翠桃,“翠桃,别瞎说,不是让你把这些事烂在心里吗,小心小姐听到,容不下你。”

翠桃不以为然,“姝瑶,你太紧张了,我们待在小姐身边这么多年,小姐对我们那么好,就是我们做错事了,小姐都不忍心责骂半句,小姐说过了,我们就跟她的左右手一般。”

翠桃说完,轻叹息,“不过,你想不想随小姐进宫,这宫里啊,一进去就是了一辈子了,小姐进宫,是母仪天下,往后,像给凤侧妃那样,下绝子汤这种事,我们得做一辈子了,想想心里就发瘆。”

“翠桃,还说……”

姝瑶责骂的话还没说完,她惊愣在那里,李颢泽黑着脸站在她们身后,她倏地跪下,“太子……太子殿下……”

李颢泽双目暴怒,“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当初宋荒年与段钰在宋府做出苟且之事,是宋华年设的局?”

姝瑶一个劲地摇头,“不是的,太子殿下,你误会了,奴婢,奴婢只是瞎说。”

翠桃已然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

李颢泽踢开两人,推门进去,宋华年躺在床上,看着摇床上熟睡的儿子,心情温悦,她冲着李颢泽做个禁声的动作,满目温婉,流露出一个母亲的慈爱,“殿下,轻点,仁儿刚睡着,殿下,你快来看看,仁儿笑了。”

李颢泽走到摇床上,他压着嗓子,瞪着宋华年,“宋华年,你藏得可真深,如果不是你,我早就娶了荒年,我这些年也不会愧疚,当初没能坚持要娶荒年,宋华年,你好狠的心,分明是那么温婉的一张脸,你做的事,哪件是人做的。”

宋华年惊慌,“殿下,你,你这话什么意思,殿下,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你不明白?”李颢泽咆哮,孩子惊吓着哭了起来,“当初段钰就说过,是宋府的人在吃食里面动的手脚,我真傻,我竟没有查下去,糊里糊涂就娶了你,宋华年啊宋华年,你都嫁进东宫了,你还要毒害仙瑶,你压根就没有心的。”

宋华年抱着大哭的儿子,一边想要解释,一边又想博得李颢泽同情,“殿下,我这么做,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殿下,你看看仁儿,我们现在就挺好的。”

“是你挺好吧!”李颢泽从宋华年怀里夺过儿子,冷薄地瞪着她看,“宋华年,你爱的不是我,你爱的是太子妃身后的满身荣宠,从前我还觉得心里有荒年,对不起你,现在想想,我竟跟你同床共枕这一年多,真恶心,你这样的人,不配做母亲,我会把仁儿送到母后那里去,你别想再见到他了。”

李颢泽抱着儿子出去,宋华年从床上跌坐下来,她踉踉跄跄地追出去,李颢泽让守门的把宋华年拦了下来。

宋华年跌坐在地,哭得悲㗒,姝瑶上来试图扶起宋华年,“小姐,快回屋里去,你才生完三天,这雪气入体,会把身体折进去的。”

宋华年泪目如珠,她一个劲地摇头,“不,姝瑶,我是仁儿的母亲,谁也不能抢走他,我在这里等着殿下回来,我跟他解释,殿下从前那么温柔地护着我,他一定会心疼我的,对,我要把自己弄得可怜一些,殿下一点会心疼我的。”

聪明如宋华年,她怎么就不明白,当初她稍稍展露一下悲怆的目光,柔弱又孤独,李颢泽就会心疼地把她拥入怀里,那不是因为心疼她,而是做为一个男子,心里藏了别的姑娘,他愧对她,如今,李颢泽痛恨她啊,痛恨她不为人的手段。

宋华年在雪地里跪了半天,也没等到李颢泽,直到她晕倒过去,也没见着宋颢泽。

尾声:

李颢泽大概是恨透了宋华年,他再也没去过宋华年的屋子里,宋华年自从见不着李颢泽,去宫里见儿子,也被拦了下来,皇后话里话外,就说她手段狠辣不配为人母,后来,宋华年就病了。

宋夫人见女儿日渐病重,心疼女儿,去劝了几回李颢泽,李颢泽说,宋华年七出之条犯了两条,善妒,行恶,如果不是看着她是相府的姑娘,他早就休了她,太子妃是他给宋家最后的体面。

宋华年病的第二年,李颢泽纳了一个侧妃。

宋华年病的第三年,东宫侧妃生了一个儿子。

宋华年病的第四年,皇上病重,朝中政局不安,李颢泽为了拉拢丞相,他来见了一回宋华年,他说,日后,宋华年要的体面,该是她的,还会是她的,母仪天下也会是她的。

可是,宋华年终究把自己的福气折没了,她没等来母仪天下,就薨了,薨于她二十一岁,最好的年纪。

宋华年去的那天晚上,她坐太妃椅子上,握着手里的婴儿襁褓,她恍恍而笑,“姝瑶,这些年我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地离我而去了,就只有你一直守在我身边,有机会,你替我去见见仁儿,你就说,他的母亲,很爱,很爱,很爱他。”

姝瑶摇头,哭着说,“小姐,你别这么想,来日方长,你还会见着小公子的。”

“见不着了,我再也没有力气撑下去了。”宋华年眼里蒙了薄雾,她轻声说着,“姝瑶,你说,如果那年,我没有给段钰和荒年设下那个局,现在,我是不是过得很幸福?”

“小姐,小姐,求你,别说了。”

“再不说,就没有机会说了。”宋华年抚着姝瑶的脸,轻声喃语,“姝瑶,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听我的话,找个对你好的人,嫁了,别像我,揣了一门的坏心思,不得善终……”

“小姐,小姐……”姝瑶抱着没了气息的宋华年,哭得悲戚。

宋华年的游魂漂在空中,她从前最好锦衣玉翠,前呼后拥的,她断然没想到,她死的时候,是一身素衣,青丝垂腰,不配珠翠,她更没想到,她死的时候,身边只有姝瑶一个婢女,这富丽堂皇的东宫,她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宋华年死了,死在皇上驾崩的前一夕,如果她再多活几日,她就母仪天下了,只是,如果她早知道,她穷尽一生也不过是这短短几年的光景,她会不会,活得简单一些,不争而得?

(完)

宋荒年篇:

我公然抢了嫡姐的未婚夫

我公然抢了嫡姐的未婚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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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梦,头条原创首发。

长篇小说(番茄小说):重生医妃:王爷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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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12-15 08:2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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