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儿跟在妈妈身边,所接触的大多都是大人,别看她顽皮,倒也不缺大哥哥大姐姐做朋友。有个实习生姐姐前几天全家移民去了加拿大,临走时感慨今年看不见家乡的月亮了,说等到中秋节时,让崽儿把家乡的月亮拍下来传给她看,崽儿欣然答应。
日子嗖的一下就到了中秋节,说话来到傍晚时分,崽儿想:总算有个不用先写作业的理由了!一是因为过节;二是因为有朋友重托。
崽儿和妈妈带着月饼来到小桥上,把带着包装的月饼摆在桥栏根,然后蹲在旁边,很像生意不咋地的地摊的小贩。其实她们是准备一边吃月饼,一边感受一下“玉兔东升”的壮观。再拍几张 “碧波月影”的理想照片发给朋友。
等……
这桥上的灯齐刷刷地亮起来,光影也齐刷刷地同步跳进水里,但月亮还没见出来,星星也不见一颗。
桥中间,穿梭如织的行人与车辆来来往往,各型各色。天空,如一位深沉的学者遇见了不满的现象而阴着脸,给世人一个最大的蔑视。崽儿和妈妈不到是什么时候由蹲式改成坐式,不时调换着坐姿。
“看天这表情,根本就没有把月亮放出来的意思,咱还是别等了!”妈妈说。
“你说这月亮是不是也去加拿大了?”崽儿弱弱地转移着话题。
“我看是!”妈妈迎合着:“大过节的,她怎么也得在那住几天,咱们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
“哎——”崽儿叹着气,抬着头扭扭脖子环视一下灰蒙蒙的天空,然后提着裙角,把月饼兜上,跟着妈妈回家了。
月亮没等到,作业还得写。
对于大量的家庭作业,不止崽儿觉得烦,就连老师也跟妈妈说:“我也觉得孩子的作业太多,可是有什么办法呢?都这样,如果我们不这么做,不但孩子要被别人落下,就连老师的日子也不好过。想改变这种现象,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也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可以做得到的——无奈!”
崽儿可没有那么多想法——只要轻松,我就快乐!妈妈也比较够意思,如果看她真的很累了,就算没什么事,也会找个理由帮她向老师请假的。说白了就是为了让她轻松一点而去骗老师!崽儿因此没少向小朋友炫耀:“我妈妈的心不黑!”
崽儿如果熬夜到晚上十点之后,十有八九第二天早上会把吃完的早饭再吐出来。就算有那么一两次不吐,也是早晨起来有些发烧了,根本就没吃早饭。其实崽儿是个发育良好的孩子,但就是怕熬夜,可能是遗传。
作业写不完,就得蹲墙角,想写完就得熬夜,熬夜就得出问题。所以,妈妈必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跟老师撒谎,因为她不能说崽儿今天可能会不舒服。
崽儿心不在焉地写着作业,不时地把头侧向窗外发着牢骚:“难道说这月亮也移民去加拿大了!”
“嗯,听说月亮确实移民去加拿大了,也许明年会回来探亲,到时候再去看她!今年是不可能了。赶快写作业,写完早点睡觉——对了,” 妈妈强调一句“记着写好一样放进书包里一样,省的等到时找不到或者是忘记找的,我不想跑着去给你送了!”
妈妈知道交不上作业是要让老师罚的,但还是不想再帮她了,目的是想改改她丢三落四的老毛病。但到底能不能改掉,也真是难说,反正逮个机会就强调一下吧。
说到被罚,崽儿的经验那可是相当丰富,因为她犯的错误也是相当多,而且什么创意的错都有。比如她透过窗户看见外面其他班级在上体育课,看到兴致来时,就径直走了出去……
蹲墙角成了家常便饭。从座位到墙角对崽儿来说,早已是轻车熟路。好在新老师来了之后,还未因此而否认过她其他方面的优点,否则她还会一如既往地被归弄到差生堆里。现在除了向被人偷小红花这类的事会频频出现,至少不会受那些好孩子们明目张胆地排挤了。现在的蹲墙角,一般都是老师直接罚的,不存在谁打小报告。
崽儿一点也不介意每周去墙角蹲上几次,因为那至少可以轻松一堂课。每次蹲在墙角,她都会把自己的遐想抛出教室,飘向空中,荡出天外……
中秋节就像是长了翅膀飞过去了,今儿一大早睁开眼就得上学去。
崽儿慌里慌张地跑进教室,又跑到自己的位置,还没坐下,组长就嚷嚷着:“交作业!交作业!”,崽儿开始翻书包……
上课了,崽儿又蹲在了墙角。
时间在粉笔的吱嘎声和同学们的嗡嗡声中一滴滴落在地上,流出门外……突然,崽儿听见自己的背后发出“咔咔”的声响,她慢慢地回过头去,顿时看见一道刺眼的银光从自己的后背射出,顷刻间整个教室变成了光的世界,老师和同学们淹没在光芒之中。
崽儿似乎早已料定眼前将要出现的一切,偷偷地得意着,蹲在那儿一动不动,静静地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一阵“咔咔”地响声过后,一阵无比舒缓的音乐在耳边响起,崽儿俯下头,放任两只发着银色的翅膀从崽儿的肩胛骨处穿透衣服迅速地生长出来。那感觉有说不出的爽快。崽儿就势展开双臂站起来,随着一双翅膀轻轻地扇动,她超乎自然地飞了起来了。先在教室的上空盘旋一周,便飞出教室,飞出校园,直冲蓝天。
崽儿自由自在地在空中飞翔,一朵朵洁白的云彩在身旁飘来飘去。咦?好熟悉的歌声啊!还有奇异的香气。 崽儿向地面望去——
美丽的草原上,绵羊开心的听大灰狼唱歌;生机盎然的麦田里,大公鸡耐心的教蚯蚓跳舞。她看见广袤的沙漠间绿树成荫;雄伟壮观的冰塔周围繁花似锦……
看着看着,崽儿想起自己的一个愿望,那就是让乌龟和大鲸鱼以及所有的水生物在天上飞;让雄鹰和所有长翅膀的鸟儿能在大海里游玩;让自己能和所有的动物交朋友,并能听懂它们的语言,友好地和它们交流……
她云天雾罩地想着,越想越兴奋,用力煽动翅膀,寻找着理想中的世界。
“小狼崽儿”一个憨憨的声音在叫她。回头一看,哇!原来是只乌龟。
崽儿高兴极了,甩着两手说: “你真的会飞了?”
“谢谢你一直都想着我!”乌龟客气的说着赶了上来。
“谢什么呀,你能飞上天也是帮我实现了一个心愿!再说我从小就喜欢乌龟。小时候,妈妈就管我叫小乌龟呢!”
“是吗?这么说咱们早就是朋友了!”
“对呀!”
崽儿拍拍乌龟的背,又摸摸乌龟的头说:
“你比我厉害,没用长出翅膀就能飞了。走,我们去穿越时空,”
“好嘞!”
“我们先穿向远古,再穿向未来好不好?”
”好啊!“
“对了,你知道你的祖先叫什么吗?”
“听说叫杯龙。”
“不错,它比恐龙时代还早已一点呢,后来恐龙灭绝了,杯龙的后代却存留了下来,慢慢的进化成了你们的样子。看你们由始至终都比我们人类的生存能力强!”
“真的吗?”
“就是真的!”
“哦……”乌龟若有所思的说“我们的生存能力比你们强,可是我们乌龟没有你们人类人长得漂亮!”
“哈哈!那当然了!”崽儿刚要臭美,突然觉得不合适,立刻改口说:
“不过你们的优势,我们人类是没法比的啊!”
“什么优势?”
“最大的优势就是能万寿无疆啊,长生不老。你问问人类,活到一百岁的有几个?别说长生了,想不老都难。所有出来那么多化妆品,还有那么多整形医院,看你们乌龟多好不用化妆,也不用整容,还永远不死!”
“别说了,活了这么多年,我还真想死一回呢,也好去那个世界看看是什么样。”
“不用想,去了肯定后悔!”
“你怎么知道?你去过吗?”
“没去过。”
“那你是怎么知道去了会后悔?”
“你想啊,你要是去了,再想回可就回不来了呀!”
“这倒也是,”
乌龟沉默片刻,摇晃着脖颈说:
“可我还是觉得不公平”
“万事有不平,尔何空自苦?”
“长将一寸身,衔木到终古。”
“嘿!行啊你,还会背古诗呢?”崽儿惊奇地看着乌龟。
“嘿嘿!我瞎说的!”乌龟缩回了头。
“你太有才了!”
“活的年头太多了,啥都知道点呗!”
“你知道这诗是谁写的吗?”
“不知道!”乌龟又伸长了脖子。
“这是顾炎武写的呀!”
崽儿说到这儿,忽然停下来,下意识地往下面看了看说:“光顾了说话,都把明清两个时代给穿越过去了,那个时候有好多值得一看的东西……算了,还是回来的时候从头看吧!”
乌龟也探下头,望了望,又抬起头一脸茫然地问:“顾炎武是谁呀?”
“顾炎武是明末清初的大人物,总想推翻清朝政府,恢复明朝政权,是一位有志之士。但发起的几次抗清复明的运动都失败了,所以他以精卫自比,写下了这首诗,来表示自己有牵强的意志。”
乌龟听得云里雾里摸不着头,晃了一下脑袋,终于找到一个能接上话的地方。
“精卫,精卫我知道,她是一个漂亮妞妞!”
“那我们去看精卫填海吧?”
“好!”
崽儿和乌龟有说有笑地飞着,因为说好从头看,所以总是有意无意地忘记观察。
忽然一阵战鼓隆隆,人呼马嘶的声音传过来。往下仔细一看,见一支春秋时期的武装队伍,正向一条大江靠拢。再看江边,站立着一位身披战袍的威武将军,一手握着宝剑,一手牵战马 ,对着江中一艘小船上的人正说着什么……
崽儿猛然明白了,告诉乌龟说:“那是乌江,江边站立的正是西楚霸王项羽。后面的追兵不用说,一定是刘邦的汉军。”
“他们好像在打仗啊!”乌龟看出点门道来。
“没错” 崽儿继续说“书上说,项羽可不是一般的英雄,但后来在这里被刘邦打败自杀了。”说到这,她拉着乌龟,双翅用力一舞,直向乌江岸边。崽儿心想,既然遇见了,就去看个清楚。
这时,有两个人出现在项羽身边,一看他们的服饰,就知道是从唐朝和宋朝来的。崽儿和乌龟先停止飞行,做出静观其变的神态。
“大英雄!”唐朝人先说话了“不可轻生!胜败乃兵家常事,大丈夫要懂得忍辱负重。我看你不如渡船过江去,江东有才干的人多得是。总有一天你会东山再起,卷土重来。到那时,再创大业也不迟。请大王三思啊!”
唐朝人苦口婆心的说完了,项羽无动于衷。
“西楚霸王!”那个从宋朝来的也开口了“我们北宋的百姓都敬重你是真正的英雄。但是,再大的英雄也经不住筋疲力尽啊!身为大丈夫,死有何惧?听我一劝,咱不再那么辛苦地活着了。就算江东人才积聚,可又有谁愿意还继续生活在战乱之中呢?”
宋朝人也说得掏心掏肺。再看项羽的表情,仍不见有丝毫的变化。
这时,江中的小船已经靠岸。项羽把战马缰交给船上的人,目送战马上船。回头看了一眼围追的汉军,又仰面向烟雾滚滚的天空,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笑意。
“嗨!”乌龟拽一下崽儿的衣服说:“你去试试,劝劝项羽别让他死了。不管怎么说,我们生活的时代也比他俩那时候先进得多,你说的话,没准让儿项羽听着有道理就不死了”
“好!”崽儿双翅一展,轻轻一跃,落在了项羽跟前,两手一抱拳:
“项哥,我尊重你自己的意思!”
说完,头也不回就飞回原处,拉起乌龟,双翅一展,飞向高空。
“哎,怎么这么快就走啊?不是说好劝劝人家吗?失败了就自杀那怎么行呢?”
“你不懂!”崽儿说“我听妈妈讲过,项羽是一个非常相信天意的人。你没见他老望着天笑吗?他没认为自己是失败者,他认为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其实那个宋朝人说的也有些道理。”
“啊?劝人家死还有道理了?”
崽儿摸摸乌龟细脖子上挑着的头,笑笑说“我在书上看见过,那个同意项羽死的人叫王安石,是北宋时期非常有名的文学家和政治家,他的话能说没一点儿道理吗?”
“说说看!”乌龟还是有点儿糊涂。
“你想啊,”崽儿很耐心的说“项羽到了江东,必须要养精蓄锐、招兵买马、重整旗鼓、东山再起、卷土重来和刘邦接着再干对吧?”
“对啊!”
“是对,可那也就意味着,天下又得继续大乱了。”
“这倒也是。”
“反正只要项羽和刘邦都活着,天下就不会消停。就刘邦那货,宁可让他爹妈和他的孩儿死,他也不愿意自己去死。那总得死一个吧?既然事情都到了这份上了,就让项羽自己看着办吧。”
崽儿稍稍停一下接着说“人活百岁也是死,只是早死晚死的事,想开点儿!”说完高声唱了起歌来——
“来世也当称雄,归去斜阳正浓!”
“快看,森林!”乌龟兴奋地叫了起来。
“太好了!”崽儿朝下一看也非常兴奋地说道:“我们已经穿越到了5000万年前的原始时代!”
崽儿和乌龟在森林里痛痛快快地玩起来,不时地和周围的动物们打着招呼。在这里,崽儿近距离地接触到了人类祖先猿进化成的猿人。
大多时间祖先们都是直立行走了,双手可以自由地抓拿东西。在往树上爬时,一点也不比会飞的崽儿和乌龟慢。有一个猿人还在树上摘下果实扔给崽儿,崽儿连忙接过来并连连说“谢谢!谢谢!”不过,她确定祖先根本就没听懂。崽儿吃着猿人给她的果子,自己也采摘几颗放进裤袋里。
乌龟这时似乎有点情绪了,呆在树根冲着崽儿伸长脖子说:“我们不是说好去看精卫填海的吗?咋还在这聊上了!”
“聊什么呀,互相都听不懂!再说了,精卫填海的时代都已经穿越过了,回去的时候再看吧。”
“那也要照顾一下别人的感觉嘛!”乌龟不满的说“你看见你的祖先了,可我的祖先还不知道在哪儿呢!”说着,从地上拾起一颗红红的小野果往嘴里一塞,自己先飞了起来。
“你忙什么呀?”崽儿说着就追了上来。
“赶时间嘛!”乌龟头也不回。
崽儿和乌龟在空中飞着,眼睛不停地在地上扫射着。
“你看见了吗?”崽儿问乌龟。
“看见什么?是我祖先吗?”乌龟晃着脑袋仔细地寻找着。
“不是,是恐龙,你的祖先叫杯龙类,是颊龙类,属于两栖动物。”崽儿拍了一下乌龟伸出的头接着说:“要不然我们直接向石炭纪穿越,你的祖先在那里。不过那时期的森林茂盛,植物丛生。你眼睛睁大点儿,多注意一下有水的地方。”
“好嘞!”乌龟说”我要睁大不容易,但瞪圆还不是问题!“
“嘿,在这呢!”崽儿指着一片湖泊对乌龟说“咱们找到你祖先的窝了!”
乌龟顺着崽儿手指的方向一看,立马来了精神,用骄傲又夹着炫耀的神情说“我的祖先好威猛啊!”
真不愧是一个植物世界大繁盛的代表时期,崽儿和乌龟刚刚落在地上没走几步,就被茂密的植物阻挡住了,根本找不到可以走的地方。一时间,崽儿被那些生活从未见到过的植物深深吸引了,乌龟也是转着滴溜溜的圆眼睛,一时间目不暇接。
“好高啊!”乌龟扬起细细的脖颈摇晃着脑袋向上望去,嘴里磨叨着“头在哪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柯达树,” 崽儿说“它是造煤的重要材料之一。”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呢!真了不起,我当你的粉丝吧!”乌龟说着晃晃头,觉得自己和崽儿还真有点差距。
“其实没什么,我就是好奇,喜欢看书,这些知识书里都有。”崽儿指着另外一些植物对乌龟说:“你看,像那些植物也都是造煤的材料。它们死亡后的枝干一旦沉到稀泥中,就会避免外界对它们的破坏,并在一些压力或者是其它什么作用下慢慢地演变成一种叫‘灰炭’的东西。再过很多年,这种‘灰炭’就保存在地层中。然后再经历一系列演变,就成为初级的煤炭或叫褐煤的东西。再然后,经过长时间的压实,最后就成了真正的煤了。”
“哦,原来煤是这么来的呀。” 乌龟的脖子总算是收回了一截。
“对了!”崽儿提醒乌龟“一定得小心一点,这个时期的沼泽多得很,留神可别陷进去了。”
“我们不是来看祖先的吗!” 乌龟突然想起来这的目的了“怎么研究上煤了?”
“哈!哈!哈!”
“嘿!嘿!嘿!”
对于崽儿来说,陆地走不成,水里又不能落脚,怎么与乌龟一起去亲密接触它的祖先呢?
“有了!”乌龟指着植物上面来回飞舞着的巨大的大蜻蜓对崽儿说:“你可以向它们一样贴着水面飞,我嘛,就可以直接钻进水里和我的祖先们聊天了!”
“嘿!还挺聪明!”崽儿夸奖了乌龟,乌龟高兴地伸长脖子晃起头来。
崽儿和乌龟飞出丛林,飞到湖泊上面,崽儿在水面上看着,乌龟不容分说,一下子就钻进了水里,一会又挨近一只杯龙的头部猛的钻了出来。本想给祖先一个惊喜,可谁料想,乌龟这个祖先却毫无反应地继续着原来的姿势一动没动。再看看岸上的祖先们,也都是无动于衷的该干嘛干嘛。有的抓捕小动物;有的啃食植物茎;也有的闭目养神,根本没有丝毫对乌龟的亲近表示,弄得乌龟别提多郁闷了。
崽儿见状,赶紧飞到乌龟头上安慰说:“别郁闷了,时隔两亿多年,你的祖先根本就想象不出它的后代能进化成你这摸样,哪认得出来呀!要不咱们再往前穿越一段看看?”
“走!”乌龟蔫着个头就飞起来了。
崽儿和乌龟又开始穿越了,各自想象着将要发现的奇观。
陆地越来越少,一大片一大片的海菌、海藻在海洋里飘浮着,给人的感觉越来越死气沉沉。
忽然,一股热气夹杂着一股难闻的气味扑过来,再仔细一看大地如同刚刚发生过一场悲惨的核战争一样,一片狼藉。崽儿大喊“不好,赶快往回穿越,回到现实中去!”
原来这里是40亿年以前的世界,再继续向前穿越,地球放出的热气会把她和乌龟烤化的。
一愣神的工夫,乌龟突然就不见了,崽儿心想,难道乌龟不同话飞到前边,已经被烤化蒸发了?想到这里,崽儿不由得大声喊起来——
“乌——龟——”
“喂!喂!乌龟在哪呢?”
崽儿定睛一看,眼前以弧线拉开,蹲了一排人,后面还站着一排人。她愣了一会,用很小的声音问蹲在她给跟前的点点:“叫我干嘛?我和乌龟正准备向未来穿越呢!”
“穿什么越啊?都下课大半天了,你也一动不动,我们还以为你变成孙悟空真魂出窍了呢!”
“孙悟空!”崽儿略有遗憾地说“我刚才咋忘了去找找孙悟空了?”
“上课时间到了,同学们请进教室,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准备上课!”——
广播里传出上课的提示音,点点一把拉起崽儿,孩子们在一片笑声中,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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