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是什么书
山海经是中国志怪古籍,大体是由战国中后期到汉代初中期的楚国或巴蜀人所作。全书记载的内容涵盖了古代神话、地理、物产、巫术、宗教、古史、医药、民俗、民族等领域,堪比百科全书。
山海经是什么书
《山海经》主要是由《山经》与《海经》两部分组成,并又分为了四大部分,分别是《五藏山经》、《海外经》、《海内经》、《大荒经》。
《山海经》中保存了包括夸父逐日、女娲补天、精卫填海、大禹治水等不少脍炙人口的远古神话传说和寓言故事,对后世文学影响非常巨大。
在最近几年流行热播的各种电视剧、电影中,还有以东方历史做背景的网络小说,凡是与玄幻、神话沾边,在行文间都可以找出《山海经》的痕迹。
《山海经》竟是出自我国夏朝的一部奇书?
尧舜时代的大洪水促进了各部落之间的文化交流,使夏文化更加丰富多彩。最值得一提的是夏禹创立的九州和他在治水过程中,踏遍万里山河记录下来的很多见闻,后人根据这些见闻整理出了内容丰富的地理史书《山海经》,为中华民族留下了一笔宝贵的财富。
《山海经》是中国上古文化的一部百科全书,全书仅3万1千余字,却记载了约40个“国家”,550座山,300条水道,100多个历史人物,400多神怪奇兽,包含着关于上古地理、历史、神话、天文、历法、气象、动物、植物、矿产、医药、宗教、考古以及人类学、民族学、海洋学和科技史等方面的内容。它又被称为“语怪之祖”,其中所记载的东西,常被斥为怪诞不经。西汉史学家司马迁说:“至《禹本纪》、《山海经》所有怪物,余不敢言也”。东汉学者王充在《论衡·谈天》中说《山海经》“为虚妄之言”,“未可信也”。连“五四”以来的思想家、文学家鲁迅先生也认为《山海经》是“古之巫书”。
两千多年来,《山海经》那神秘莫测的面貌和包罗万象的内容吸引着众多学者流连其间,学者们潜心研究各抒己见,以图解开它的“庐山真面目”。
关于《山海经》的作者,有些学者认为是四千多年前的大禹和伯益所著,原著为《山经》和《海经》两部分,《山经》用夏代文字(蝌蚪文)书写,《海经》是用图画绘制,即《山经文》、《海经图》,合称为《山海经》。《海经图》最初是靠看图和口头讲解才能看得懂,后来有人便把讲解用简单的文字记录下来。但是数百年以后《海经图》在流传过程中亡佚,只剩下了简单的文字——《海经》。没有“图本”参照,使许多人都看不懂《海经》的内容,以至于出现了多种多样的诠释。例如《海外东经》记载“工虫在其北,各有两首。一曰在君子国北”。根据《山海经》先有图后有书的成书过程,可以推测《海经图》上在君子国的北方画有一个彩虹的“虹”字,表示该地经常见到彩虹。当时的图像文字应该类似甲骨文的虹字,是彩虹的图像,两端有首(见熊国英著《图示古汉字》)。而后来古人根据《海经图》著《海经》文时已经过了几百年,而著者并不见得一定是文字学家,这时彩虹的虹字已经成为“工虫”的样子,因此将彩虹描述为工虫,并望文生义将其描述为“各有两首”,使后人无法知道到底叙述的是天边的彩虹呢,还是描写一只有两个头的怪物。所以就连司马迁也搞糊涂了,只能说“余不敢言之也”。现在流行的《山海经》是在汉哀帝元年(公元6年)由刘向、刘歆父子带领一批校书大臣所校定而成的。至东晋初年,郭璞主要用文字、训诂的方法,从玄学、神仙学方面对其加以注解并完成《山海经》18卷定本,使《山海经》这一旷古奇书得以完整保存下来。
南北朝至宋元时期,《山海经》的研究以征辑为主流。南朝后梁张僧繇绘制了《山海经》图(并非原来的《海经》图);北朝后魏俪道元在注《水经》时对《山海经》一书征引阐发。此外,这一时期的地记、志怪书籍大量征引并使用《山海经》的材料。唐宋时,《山海经》被视为地理书,北宋《崇文书目》将《山海经》列入史部地理类。这一时期,《山海经》作者“禹益说”受到了质疑。唐朝的史官杜佑在《通典》中武断地说:“《禹本纪》、《山海经》不知何代之书,恢怪不经,疑夫子删诗书后尚奇者所作,或先有其书,如诡诞之言必后人所加”。继《通典》之后,“南宋四大家”之一的尤褒更是明确地把《山海经》“定为先秦之书,非禹及伯翳所作”,因而使南宋时《山海经》地理书性质的认定开始出现动摇。《中兴馆阁书目》虽然将《山海经》列入地理类,却又称“亦非尽善,当以入小说家为是。”
明清期的《山海经》研究以考据校注为主流。明代杨慎《山海经补注》1卷、王崇庆《山海经释义》18卷,多从文学欣赏方面阐发《山海经》的价值。清代乾隆时代的毕沅主要从文字学、音韵学、训诂学、历史学等方面考订经文。郝懿行综合吴任臣、毕沅两家之长,对《山海经》文字、篇目进行考证,清除了经文流传过程中出现的文字障碍。这期间编辑的《四库全书》将《山海经》收入子部小说家类。在地理考释方面,晚清学者吴承志在《山海经地理今释》中认为:《山海经》范围超出当时的国界,涉及到朝鲜、日本、俄罗斯、阿富汗等邻国。这是最早的《山海经》内容跨国说。
进入二十世纪,“西学东渐”,中国的传统文化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大变革。现代学者在西方文化影响下,多从神话学立场看待《山海经》,文学家茅盾说它“大概是秦末的喜欢神话的文人所编辑的一部杂乱的中国神话总集”。神话学家袁珂在《山海经校注·序》中说:“《山海经》匪特史地之权舆,亦神话之渊府。”
最近的三十年来,《山海经》研究出现了高潮,人们运用多种手法,从《山海经》文本的整理与校注,到其作者、成书年代、篇目、版本、图文的关系、性质、价值及其地理范围等各方面都展开了全面的研究。然而大部分人以实证方法去考据《山海经》之地望、道里。这种单纯的“实证”方法不仅未能证实《山海经》的真实面貌,反而把《山海经》研究引入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无限纷争之中。比如说,关于《山海经》一书的性质,影响比较大的就有史书说、地理书说、巫书说、信史说以及神话书说。关于《山海经》的地域范围的考证,观点更是异常纷繁:有“局部小区说”、“华夏说”、“世界圈说”。局部小区说里具有代表性的又有“滇西说”、“鲁中南说”,他们认为《山海经》描述的是今云南或者山东一带;世界圈说则与局部小区说相反,认为《山海经》描述的地理事物远及非洲、欧洲、大洋州和美洲。甚至有人用美国空军三百万分之一的地图为参照系,去证明《山海经》描写的是全亚洲地理。这种“纯粹实证”的研究方式,把《山海经》研究引进了一个死胡同。
无论如何,《山海经》是中华民族最古老的奇书之一,它的历史文化价值不可低估。它的作者不管是不是大禹,但是此书的内容都离不开夏王朝,所以《山海经》也应该归属于夏代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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